2015年2月12日 星期四

祈禱後幸運地取回相機包

▲台北市新生北路上的福德宮和蘇姑娘廟蘇善堂(謝宗榮攝) 


祈禱後幸運地取回相機包
李秀娥撰文

2015118日(星期日)是外子謝宗榮老師他在臺北藝術大學「建築與文化資產研究所」碩士班學妹賴文心與陳怡安兩人大喜的日子,巧的是怡安正是林保堯老師的助理,而保堯老師是宗榮的論文指導老師,所以怡安算是宗榮的師弟。也因為我以前關心過文心的圖書館公務員工作壓力,與撰寫未完成的碩士論文的雙重難關等問題,所以文心在臉書私訊裡,邀請我們夫婦可否參與他們的喜宴。
因為怡安吃全素,所以喜宴地點選在台北市新生北路的長春素食餐廳,我們剛好當天有空,所以攜帶兩份結婚賀禮來祝賀他們倆人,一份是乾唐軒「年年有餘」彩釉壁飾、一份是玫瑰晶釉小陶杯。長春素食煮得不錯,只是3樓的喜宴會場裡,像極舞廳的彩燈亂閃亂照的,每當它一照過來,我的額頭就自然發疼,屢試不爽,讓我很不適應。不過,公眾場合裡,我必須學習接受與忍耐。
還好同桌的還有宗榮的學弟有形組(建築與古蹟類)的劉懷仁,以及學妹無形組(民俗與文化資產)的賴盈秀,盈秀是胎裡素的,打從在娘胎裡就吃素了,所以我們以前有機會聚餐時,也比較會在同一桌。以前我們夫婦吃喜宴時,往往很寂寞,因為同桌的人,通常我只認識外子一人而已,其他都是陌生人,所以都吃的比較拘謹。不像這回,可以遇到熟人,還有懷仁也喜歡開玩笑,所以我也可以比較放鬆的亂開玩笑了。
喜宴前,我去新娘房看了一下文心,與她簡短聊一下,我問起她目前的近況,工作壓力和未完成的碩論兩難問題解決了嗎?她說她把市立圖書館的工作辭了,要先專心完成碩論,先生也支持她的想法。是啊!有心研究的人,卻作單純的市立圖書館館員,還要面對借書人因借不到逾期未歸的書,而亂發飆,甚至上訴到文心的主管頭上,這對她的心情實在是很難受。文心也是個有興趣追尋心靈成長的年輕女孩,呆板的公務員生活,未必那麼適合她。
▲婚宴前我去探視新娘子賴文心(謝宗榮攝)

還好之前,我因她所面對的兩難問題,而觸發我在「耕研居宗教民俗研究室」天空部落格「靜修小品」單元,寫過一篇文稿〈有興趣才有無窮的動力〉。我希望藉此提醒年輕人儘量朝著內心有興趣發展的方向前進,而不要屈服於世俗的價值觀、甚至是屈從於長輩的壓力與期望下。很高興,文心不久就看到我這篇文稿了,而且真的往符合她內心想望的方向前進了。
當文心以第一套白紗結婚禮服出現時,坐在我左手邊的盈秀說她有感動到;到了文心換穿第二套藍色結婚禮服出現時,我望著她的背影,覺得彷如希臘女神出現了,這時換我感動到了。
▲新郎倌陳怡安和優雅的新娘子賴文心步入會場(謝宗榮攝)

喜宴到一半時,文心交代怡安特別提來兩份喜餅禮盒,一淺粉紅色的郭元益西式喜餅,一是二和珍大紅漢式喜餅(核桃豆沙口味)。文心說要把我當女方親友,所以要送我們兩份喜餅。原先收禮櫃臺的小姐已交給我們一盒淺粉紅色的西式喜餅了,所以我心裡略感驚訝地收下另一份大紅漢式喜餅。
因為喜宴席間我看宗榮學弟懷仁從台中上來,而學妹盈秀則搭高鐵由台南上來,我又看懷仁有些工作環境上的煩擾與不安,因為我會略微感到頭一陣暈,所以我先私下問了宗榮,要不要邀他倆有伴來我們家坐坐,宗榮就說:「要看他們等一下有沒有空啊?」所以我後來就主動開口詢問他們倆位,幸虧他們都不趕時間,懷仁是晚上730PM的火車,盈秀則要搭高鐵,沒限定班次。所以宗榮事先跟他們講了在中山北路搭247287公車,就可以坐到我們家那一站了(美麗華站)。
▲喜宴結束新人送賓客,我與文心道別。(謝宗榮攝)

喜宴1245PM開桌,我們約300PM離開會場。走到馬路對面機車停車處前,宗榮停下來以相機拍了路口的福德宮、蘇姑娘廟蘇善堂,因兩間小廟緊鄰著,所以我們很快就又離開,而轉身往機車格去。宗榮習慣上車前抽一下煙,又因為要多帶兩盒喜餅,加上我們兩人各自的相機包,還要穿風衣、戴禦寒的圍巾。
我的體質冬天不能不戴圍巾,因為吹寒風後,我會得風疹,臉上會暫時長出不規則狀的大紅突疹子,樣子很像食物過敏後起紅疹的狀態。2014年冬天,有一回在國光客運B棟搭車要返回南投,我在車站先上廁所,一照鏡子,見到自己起風疹嚇人的模樣後,才決定要戴上圍巾了,把接近鼻下的下巴臉頰等處包住,就沒事了。
所以等我們往回程騎了78分鐘後,宗榮忽然想起他的相機包忘了拿了,還放在停機車處的隔壁摩托車腳踏墊上。我一聽,這下可有點擔心了,不知會不會給人拿走了?或是好心一點的交給鄰近的警察局。只是我們又與懷仁、盈秀有約,要先回家等他們來,倘若這樣一拖延,怕不太好。而且宗榮的相機是Nikon D800,連閃燈、鏡頭就值好幾萬,加上裡面有他剛拍文心和怡安的結婚喜宴照(雖然他們有另請專業攝影師拍),倘若相機包拿不回來,宗榮拍的這些新人和賓客的畫面也就沒有了,實在很可惜。
宗榮發現後,趕緊再回頭往長春素食餐廳對面的停車處騎去,我則一方面心裡提醒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都是上天巧妙的安排,所以我要信賴上天。並且心裡本想著先向天使精靈們祈禱,請讓我們順利拿回相機吧!
後來又轉而一想,要祈禱的話,應該要先向就近的福德宮土地公和蘇善堂蘇姑娘一起祈禱,請祂們幫我們守護宗榮的相機包,不要讓別人動它,可以完好地等我們折回去拿。倘若土地公和蘇姑娘可以讓我們順利取回相機包,我就把這事寫上部落格。還好我們在315PM回到機車格處,真的順利取回宗榮的相機包,真的沒人發現沒被拿走,所以我們是虛驚一場。
 ▲新生北路二段的福德宮(謝宗榮攝)

▲小巧的蘇善堂(謝宗榮攝) 

▲蘇姑娘廟蘇善堂的神龕(謝宗榮攝)

由於我們已經又耽擱了一點時間了,所以我們並沒有再去土地公、蘇姑娘廟前致意,因為要趕回家等學弟妹,但是我心裡上已經很感激神明的暗中幫忙了,我也有跟宗榮講我剛剛心裡上的祈禱。我想再找時間整理一下思緒,再來寫感謝的文稿。
雖然,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樣純粹是巧合,未必是兩位神明有幫到忙,只要我們趕快折回去找相機包,一定會找得回來的。可是事情很難講,2006年我和外子陪同北藝大傳統藝術研究所簡秀珍老師所率領的台南西港刈香田野營隊,因為我那時剛好碰上躁鬱症復發,又加上我的肩膀常常被靈界的給我按壓著,讓我不時感到酸痛不已,所以可以的時候,我就會把包包往地上一擱,好卸下我肩上的重負感。
我的肩膀的酸痛感,會被靈界的神明常來按壓,好提醒我的生命任務,這是據當天我在西港王船地遇上的一位胡春玉師姊,她主動告訴我的。她說我身邊有兩位菩薩跟著,可能是我去哪裡拜拜時,被跟上的,祂們希望跟著我修行。旁邊離更遠處,還有七、八位神明等在一旁,不敢隨便靠近我。事後想想,我們家中當時已隨緣請有觀音菩薩、地藏王菩薩在供奉,剛好就兩位菩薩。觀音菩薩是我請的,地藏王菩薩是宗榮請回來的。日後隨緣供奉迄今,又多了太上老君、張天師、玄天上帝、佛陀、虎爺、土地公、濟公等7尊神佛。
結果我2006年這一趟西港行,服藥後,病情還算穩定,雖然有時也很容易high起來,好不容易平安撐到最後一天的送王船了,我因在廟旁拍「王船出澳」時,心情太興奮,竟把我擱在王船底下邊邊地上的大包包給遺忘了,裡面有著好幾顆錄影機的備用電磁,一張已拍滿了的記憶卡,我的新田野筆記本、原子筆,都掉了。
幸虧那回出遠門前,我舊的筆記本本來還有點空白頁,但我又怕不夠用,得另帶一本新的。宗榮想想何必麻煩,就建議我只要換新筆記本就好,所以幸虧我掉的資料是那回新採集的而已,倘若是掉了一整本舊的田野筆記,那我真的要哭死了,田野調查又得重做了。
這也讓我回想起以前法國人類學家李維史陀也在世界二次大戰期間,因為攜帶原始部落的田野筆記與行李,搭乘輪船。結果因為他田野筆記本裡,寫滿各式原始部落的文化注記與拼音、繪圖等,因而被軍方檢查人員特別盤查,擔心他是敵對國家所派來的情報人員,寫滿外人難懂的情報密碼與暗語。李維史陀珍貴的田野筆記本差點就要不回來了,費盡許多唇舌才讓對方明瞭這是學術研究,不是情報資料。
幸虧那回我身上還背著一個藍染小布包,那是友人張文正兄去中國雲南地區買回來送我的,錢包(含證件)都沒丟,相機、攝影機都背在身上也沒丟。宗榮返家後仔細算一算,我這一次掉了包包,總共損失兩萬多元的器材費,他可一直把我給碎碎唸,直到我忍不住哭了時才住嘴。
我們雖然有在當地報警,我也向西港慶安宮媽祖稟告了,也透過郭博州教授的父親,他是西港慶安宮的成員,幫忙詢問廟方。但是真的石沈大海,一去不復返。那回正巧宗榮請郭博州教授幫忙,一起載我台大人類學研究所的荷蘭籍學弟孟逸夫回台北,所以他當天就知道我掉包包了。日後逸夫則對我戲稱:「妳掉的筆記本與包包,被代天巡狩的千歲爺收去添載用了。」我也只好樂觀地這樣想了。所以,我真的掉過包包而要不回來的。
但是我約在1996年前後,曾一度繼續進行鹿港當地的田野調查,我大多數都獨自一人由南投騎車前往鹿港,因為公婆住的南投老家,我放了一部摩托車,可以方便做鹿港或彰化、南投一帶的田野,我騎到鹿港約要騎1小時又10分鐘左右。
因為路程很長,一路顛頗,我以前都還很幸運地往返南投與鹿港之間,我那回心裡還想著:「之前有一次我在鹿港奉天宮(蘇府大二三王爺廟)的法師施湧源家採訪時,他兩個女兒還打電話回家說在秀水往鹿港的路上閃別的大車,機車騎掉到旁邊田溝裡了,她們哥哥還趕緊開車出去關切狀況。而我已經往往返返騎過好幾回了,都沒事啊!她們究竟是怎麼騎的,怎麼會騎進田溝裡?」
 我才這麼想著,偏偏這一次,我就出事了。等到我一騎進鹿港北頭鄉間道路某廟前,正想拿出相機拍照時,整個驚訝極了,腳踏墊上的大包包呢?怎麼不見了,什麼時候掉了,都沒發現。我後來還努力回想,騎到某路段時還有見到腳邊的包包呀!那大概又是在進入秀水鄉前後掉了的吧?趕緊再往回程,一路慢慢尋回去,當時心裡想著真慘,一路上都不見大包包的影子,大概是給人揀走了。我的錢包皮夾證件、筆記本、相機都在裡頭。我只剩下放在車頭置物籃裡的一壺水沒掉而已,想想口渴時,還有水可喝。
錢掉了是小事,證件掉了則很麻煩,還得重辦。我又想著我皮包裡面有名片,看會不會有好心人撿到,會通知我台北的家。所以我趕緊一路又騎車返回南投老家,並趕緊打電話跟留在台北的宗榮講一下,提及我這個不幸的意外。而我只能乖乖待在南投老家等待了。還好,隔不到一小時後,宗榮就打電話回南投找我了,跟我講有好心人開車經過秀水,幫我把包包給撿回台中成功嶺附近某砂石場裡的辦公室了。
我一聽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宗榮交代我去買一盒水果禮籃給人家送禮感謝一下。我從沒去過成功嶺一帶,跟宗榮問了怎麼騎去的重要路段後,我先向公婆借了500元,買了一盒水果禮籃,就這樣騎去台中的砂石場裡,找辦公室小姐取包包了。還好我有印名片,所以他們可以尋電話找到宗榮,再來通知我。等我午間去成功嶺附近的砂石場取回包包時,已近下午130PM,我才又繼續前往鹿港補做我的田野調查。

經過此次掉了包包的經驗後,我在騎車時,都會記得要時時檢查腳踏墊上的包包了。宗榮則更謹慎,儘量將包包上有勾繩的部份,勾掛在機車扣環裡。免得長途顛頗的情形下,又掉了行李包包了。也因為這回宗榮參加文心喜宴,稍有不慎,差點掉了相機包,所以才讓我有這些聯想與回憶。幸虧我心中默默向當地的土地公與蘇姑娘祈禱後,相機包平安無事地取回了。所以我真的應該應許我的承諾,在部落格裡表達感激之意的。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