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9日 星期五

疼愛自己

《靛藍天使指引卡》「愛自己」牌卡(掃描圖)


疼愛自己

李秀娥撰文

2015519日(星期二)凌晨530AM我起床上廁所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宗榮打算當天1115AM要為家裡新添的三清道祖畫像行安座儀式,而我打算要提前兩小時起床,要預先將我在星期日所買的素豆雞、素肚、素粽分別蒸熟,好來獻敬供神佛。
而外面豪宅工地裡在清晨67點時,已陸續有工人和打掃的清潔婦人到達,會說著一些話,甚至還有位工人,一大清早就在罵髒話。我本來還有點詫異,怎麼我有沒有聽錯呀?怎麼會有人在清涼美好的清晨就髒話連連,這時我忽然聯想到前一陣子所抽到的一張籤詩的內容。
那是我在510日(星期日)前往住家附近的文湖福德宮拜拜,想答謝土地公庇佑我晨星的兩本新書《圖解台灣傳統生命禮儀》、《圖解台灣民俗節慶》的順利出版。原本我為了以前李燦郎將圖片轉賣友人鄭燦山教授一事,我擔心會有版權糾紛,幾經心裡上的波折與困擾,而聽從宗榮的建議,儘量以我們倆人的圖片來取代李燦郎的圖片後,終於在今年的45月份順利出版。
原本我當天拜拜完後,手拿金紙想去焚化金紙了,轉頭望向文湖福德宮的內殿時,忽然感覺到有一點微微不太和諧的磁場,我眉心突然有一點沈重與緊的感覺,我心想怎麼啦?難道土地公有事在怪我嗎?忽然眼睛直覺地望向虎邊牆上的籤詩,我才心生一念,這是今年過年後我去拜拜時,才發現文湖福德宮所提供的新的抽籤服務,但我一直沒有抽取過。
這時我想著廟前沒有別的信徒,我去向土地公試試求籤詩看看,還好也不影響別人拜拜。所以我就放下手中的金紙,而進入廟中向土地公稟明我想求問的問題。第一支籤詩,我問的問題是:台中晨星出版公司徐惠雅主編,要幫我出版的《圖解台灣喪禮小百科》,我已經整理相關的圖文稿到尾聲,我不知交稿後出版社有無意見,是否可以順利出版的吉凶?
因為8年前我曾透過中華民俗藝術基金會的林明德老師,頭一次轉交本書的初稿給晨星出版社後,就無疾而終,後來才告知我性質不符而無緣出版,那時他們是合作企劃「民俗藝術」叢書系列。哪知很幸運地2015117日我協助外子謝宗榮老師,應學弟林承緯教授給母校臺北藝術大學「建築與文化資產研究所」做甲午年歲末「謝平安」的祭祀活動後,經過兩日(119日),徐惠雅主編傳來電郵,預先給我看拙著《圖解台灣傳統生命禮儀》的封面設計稿。並意外地提及我2007年這本無緣出版的舊作,希望若還沒出版,可否給晨星出版?這對我實在有若大旱之望雲霓般的喜悅。我答應再重新校對本書初稿內容,及增補新拍攝的喪禮圖片。
但我也因此事又再度體會到,上天自有上天的神聖完美的計畫,以當年的初稿內容和我們夫婦所拍得的田野圖片,仍有不足,等待8年後,我們則又隨緣增添了一些喪禮的田野經驗與影像資料,所以8年前的舊作,其實仍不夠成熟,而今則可以更豐富的呈現圖文內容,所以反而當年的沒有匆促出版,才是上策。這對我們夫婦的研究成果與圖文的蒐羅,和現今晨星出版社由執行主編胡文青的編輯《圖解台灣》系列水準的提升而言,都是來到最有利的時刻,這樣也更能嘉惠有興趣的讀者。
針對此問題,我抽到的是第二籤甲寅籤「陳東初祭梅(趙子龍救阿斗)」,籤詩內容:
于今此景正當時
看看欲吐百花魁
若能遇得春色到
一洒清吉脫塵埃
   
  做事「二次成」、功名「不中秋月進」。

文湖福德宮甲寅籤(掃描圖)


看來這首籤詩還不錯呢!正逢欲吐百花魁的好時機,當我返家後再細看一下時,看到做事「二次成」,我便笑了,這還真有點神準,我這本書稿還真的是第二回才有機會出版。只是我不知道如此撰稿的內容與方向,出版社方面可以全然接受嗎?還是會有意見,還要我再增補或修改內容,這就已經不是我所能把握的了。當我再看到功名「不中秋月進」時,我也想著當時簽約好像是11月底前得出版。所以如果沒有意外耽擱的話,也得到中秋(927日)過後才會出版吧!
第二支籤詩我則卜問:我因這些年來某位本來很熟識且常往來的鄰居,因為對面山坡豪宅建案,所造成的我們這片住戶的房屋鄰損問題,鄰居們正在努力提高索賠金額。只是對方從早期積極的反對建案,也找了市議員陳情、也陳情到郝前市長處,再到阻擋不成,豪宅眼看著地上九層已基礎結構灌漿完成,地下要建五層停車場,剩下細部修飾與裝潢。這些年下來,我們夫婦能勸的能說的都已說過了,外子謝老師跟我說過,那位也是茹素的鄰居,只是要找人附和他的想法與主張,而不是真心想聽別人的意見。所以宗榮後來都採取靜靜地給他講,給他講完就好了。
那位鄰居他以前還在某高職任教未退休前,則長期與校長對抗,他常因來向宗榮請教自己或朋友的紫微命盤,也會來我們家抱怨該校校長亂搞男女關係,學校會計是校長的小三,校長也與董事會聯合搞錢、賤賣校地,又從中牟利,聽說校方老講不清究竟校地是賣多少錢,又積欠他們年終獎金等等。看他工作環境那麼不愉快,他卻不想辭職,一副他走了別的同事、學生怎麼辦?
所以他就一直繼續待在不愉快的上班環境裡,有回我知道他突然磁場很不對勁,因為我當天原本有素食食物想送給他,想到他時,卻突然頭暈得很。後來我主動代他抽問《大天使神諭占卜卡》,看大天使有何要轉告給他的,結果抽到的是「企業家」的那張牌卡,意思是勸告他,請他慢慢轉換工作的重心,要轉往他更有興趣發展的方向,而且天使提醒他,他很適合為自己個人工作,因為他有想法、有自律性,多祈禱的話,會有天上的天使或神佛為其堅強的支持後盾。
宗榮後來幫他看紫微命盤,也是提醒再過兩年,他接下來的10年大運可以轉換跑道了。他本來也不相信自己會退休,直到2014年他真的從高職退休了,成立幫人安裝太陽能板的公司。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真的放棄對豪宅建商的不滿與抗衡。而他三哥只要深夜(0000AM)或一大清晨(700AM)一聽到不管哪個工地又有工程車、水泥灌漿車出入的話,就會出來破口大罵。
有一回我們夫婦與附近鄰居和施工單位、市議員到維多利亞酒店開會時,我就親眼見識到他們家大哥的憤怒之威力,那一回的會議讓我這敏感體質者,深感痛苦,我的頭因為現場的氣氛實在很難堪,住戶內心情緒波動很大,怨氣很深,所以我的頭也感應到這些負面磁場的盤繞,而一陣陣大大小小的暈痛。
我當下只好閉起雙眼,一直祈禱著天使、諸神佛菩薩幫忙淨化大家的磁場,也祈請金光上師化解大家的憤怒。好不容易捱到會議結束後,有了那回的痛苦經驗後,我跟外子商量著,以後這種會議不要再讓我去參加了吧!我這敏感體質真的很難受。宗榮也點頭同意了。
只是到了今年裡,那位茹素的鄰居,因為紫微命盤大運走到了會逢太陰+鈴星的十惡格局,加上今年太歲流年又走上廉貞+七殺+擎羊同宮,會逢火星煞星,而又會逢他先天的命宮紫微+貪狼,以及會逢武曲化祿、破軍、天府,另有天空+地劫等煞星,個性上也表現出非常剛烈強硬好強好辯、毫不輕易妥協、也不服輸的態度。但也因其衝動個性,容易有意外的災禍或血光受傷或車禍、開刀之事。
幸虧他有武曲化祿來會,看是否可以提升好的特質,會有進財,但也會有空劫的劫財性。看空劫是否可以讓他去掉凶險強悍的個性,走上太陰+鈴星的十惡格局,會敢言、敢要、敢取。但是他會認為他基本上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是為了一些去求他幫忙的弱勢受災戶,所以他必須在很不願意的狀態下,勉強自己勇敢出來面對與處理。
他住的房子不在他名下,是屬於三哥名下的,而三哥一家住的是二哥名下的房子,二哥、大哥都另有買屋,他們老三老四倆兄弟住的屋子緊鄰在一起。父母當年這樣的安排,也自然地造成一家兄弟之間,田宅方面的紛擾。所以茹素的老四說他就算向建商爭取鄰損賠償了半天,最後錢也不是進他帳戶的。
我後來真的被他的這種一再地煩擾的負面磁場,與轉變成更加執著、強硬、不服輸、強辯的態度,無法接受我的誠懇建議與提醒,給弄的再也受不了了。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繞著與豪宅建案抗爭反對的態度,不肯鬆手,好不容易聽他終於退休,擺脫與貪瀆的職校校長的相互纏鬥的戰場了,他又繼續投入與建商的對抗戰場。
只要他不懂臣服之道,不懂真心接受上天的安排,他繼續來找外子談豪宅建案的鄰損索賠問題,我就無法擺脫他那種看似永無止盡的負面磁場,因為他的負面磁場越來越頻繁了,可見他自己也越來越失去耐心,他對此事也越來越累積更多的憤懣與不滿,所以磁場才會很明顯的持續不和諧。
這位福建省來台的外省第二代的鄰居,今年裡有一回上來我們家聊天時,竟然差點脫口而出,想罵台灣人就是「奴性太重!」當講出「奴~」而已,就趕緊住口了。宗榮跟我講過,那位鄰居常在家收看那些藍營的政論性節目,所以長期被藍營的政客名嘴洗腦下,也認同這樣的觀念。
所以此時外省籍人士的優越感,就自然而然地顯露無遺而毫無自覺。所以當他來到我們夫婦面前,我們夫婦都是純粹的早期閩南籍移民的後裔時,他差點放肆地照著藍營的政論思考模式,來批評較早移民來台的閩南人後裔,歷經日本異族的統治,還在懷念日本人的恩情,所以台灣人就是「奴性太重」。
我也因為經歷這樣看著鄰居性格的轉變與顯露,因此終於比較清楚知道為何他們這種即使操著閩南語的外省第二代的家庭,也是同樣那麼仇日、那麼容易憤怒,那麼欠缺忍耐度,那麼容易為生活裡的小細節發火的主要原因了。
我因為既往有過遇到長期磁場不好的同一位年輕人的經驗後,我知道我絕對要遠離這種人了,所以我也看在多年老鄰居的份上,而且他也時常義務幫我們修理電腦的情形下,其實也是有恩於我們的,而且他也常主動送我們坪林的包種茶。
即使他過去對我們有許多的幫忙,但是他後來半年多來的持續負面磁場,也會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為了保護自己,就算在倒垃圾時看到他出現了,我都儘量很淡然地走過,儘量別再與他有眼神的接觸,這樣我才比較可以不會沾染他的負面磁場。而且我也明白告訴過他:「你再這樣不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與負面磁場的話,因為我會頭暈不舒服,這樣我就會躲著你。」
我甚至當面跟他講過:「你生活裡都在搞這事情,真是很可憐!」他卻馬上反駁說:「妳錯了,妳以為我只有做向建商索賠的事嗎?我其實也將我的碩論送出去了,我的新事業也依然繼續進行著。我要不是後來重新忙房子鄰損索賠的問題的話,我本來生活也過得很快樂。」
他本來學理工科的,拿過碩士學歷,後來又去攻讀中文的雙碩士學位。據說他們一家兄弟討論過,將來有機會時,可以回祖國去教中文。我心裡只想著:「回到一個積極推行簡體字的共產集權國家去教中文?將來下場可以預想而知,他們兄弟是來台的第二代福建人,所以尚牢牢認同血統是來自中國,很難遺忘對祖國的美好遐想。」
以前海峽兩岸剛開放時,宗榮尚任職宜蘭市團管區,所以我們夫婦曾在宜蘭暫時跟一位山東籍的外省老太太租屋(房子是二女兒買的),而房東太太的大女兒和女婿安先生,就因對祖國懷有美好的遐想,而將自己在宜蘭的房子給賣掉了,且將存款移到中國去定存,而且想就此定居祖國的懷抱。
沒想到他們夫婦搬到中國去,才住不到一年,就受不了了,又硬生生的搬回來住宜蘭,但自己的房子已沒了,而定存在中國的數百萬的錢,卻礙於中國內地銀行法的規定,無法提回臺灣了,中國只准存入銀行,不准再提出中國境內,所以他們夫婦弄得房財兩失。只好向娘家老太太求助,因而暫住二女兒的家,我們便與這對夫婦短暫的同住一陣子,房租就交給大女兒來收了,可能當作他們的生活費了。
後來還是住到孤僻的安先生,無法忍受同一屋子裡還有陌生的年輕男人住著,又自由出入(指宗榮),所以我們又被迫搬家了。記得我們同住時,有一項我很不適應的便是,這對夫婦常把門窗緊閉,很怕灰塵。甚至已經有樓上的大門口鐵門關閉了,外面還有鐵窗,他們還會把客廳的落地窗把手鎖住,害得有一次宗榮有事半夜夜歸,開鑰匙進了前陽台,卻怎樣也打不開落地窗的門,按了門鈴,我卻睡著了,毫無警覺,一點也沒聽到。因為宗榮本來告訴我,那一夜他不會回來睡,所以我也就放心的去睡了,而沒有等他。
宗榮忙乎了半天,最後只好使盡吃奶的力氣,硬爬落地窗上面的小小氣窗,才得以回到房間來睡覺,那一夜他可真被整壞了。那是我們開始與安先生夫婦同住的第二夜所發生的事,要不是發生這種事,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這種外省人在日常生活裡,竟然這麼欠缺安全感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事隔20多年後,而我後來在我們這位茹素的外省第二代鄰居的身上,也因為對面山坡的興建豪宅案,早在尚未造成鄰損前,這位鄰居已經害怕地層液化漿化的問題,而夢見住家的地層裂開了,把他嚇個半死,所以我也同樣看到外省的第二代鄰居,那種濃濃的內心恐懼與不安全感。
今年裡,有一回我也勇敢地在FB上以私訊提醒他,如何以《心經》上的空性智慧:「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來轉化他的負面心態等需要注意的問題。我說我絲毫不會責怪建商等,結果他卻回覆長信一一反駁我的話,說我太自以為是,沒有是非,說我還是沒有真懂《心經》。
二十多年的鄰居情誼,就這樣產生嚴重裂痕了,就為了對方要再度積極向建商或施工單位索討更高額的鄰損賠償的堅持。所以這一陣子以來,我雖然一方面忙著手邊的連續三本書籍的出版工作外,我也有著長久期待後,終於看到前二書順利出版的極大喜悅。但是我另一方面,在日常的人際關係裡,心裡上卻不免會為了與原本友好的鄰居間的裂痕,而感到困擾與無奈。
所以我向文湖福德宮請教的第二支籤詩便是:請問土地公對我與那位原本友好的鄰居之間的口舌衝突問題,有何指引?結果我抽到第60籤癸亥「薛剛踢死太子驚崩聖駕」。籤詩內容為:

月出光輝本清吉
浮雲總是蔽陰色
戶內用心再作福
當官分理便有益


文湖福德宮癸亥籤(掃描圖)
  
當我看到前兩句詩時,我心裡突然有種了然於心般的感覺了。對呀!就像明月本光明,偶而總有浮雲飄過,而暫時遮蔽皎潔的月色,這也只是暫時的晦暗而已,只要浮雲一過,明月又將常照人間。我又真的何須為一時的浮雲蔽月般的人事紛擾,而嘆氣困擾與生氣呢!我有時不免會覺得,那麼簡單的道理連我這種小腦袋瓜都想得到,為何對方同樣茹素的,也是家裡拜觀音的,卻一再聽不懂、想不通呢?還那麼執著與堅持。
真的如此,我說過倘若我再幾天就要死了,而我到臨死前的前一天,都還在為了我的下一頓飯汲汲營營地傷腦筋的話,我真的枉費我的生命了。與其痛苦過一天,為何我不快樂地過一天?同樣都要面對死亡,與其恐懼而亡,不如快樂而亡。這樣我才不致於損失太大了。
這話我多年前曾對家姊說過,她當時也是為了公司裡有小人陷害與排擠而傷透腦筋,卻不肯離職,另謀高就。弄到後來她下班時,因加班工作精神不繼,發生車禍,傷到手指、腳指,要長期復健。後來公司就藉機說她不稱職,把她辭退。而她心又不甘,又與就職的公司,在勞資糾紛中相告,纏鬥多年後,二次敗訴才肯收手。
而同樣的話,我也對那位茹素的鄰居說過,他卻依然無法體會我這種坦然接受的態度。他還說要快樂死,那去打電玩就可以了!偏偏我的兩眼視差差了一倍,我根本不可能玩3D立體的電玩遊戲,很快就會噁心想吐了,所以我已經很多年都不玩電玩遊戲了。
我跟那位鄰居說過,就算我真的因為鄰損傷及結構,而我真的哪一天被倒塌的牆面壓死了,我都要抱著我不怪建商的態度來面對死亡。鄰居只回我說:「呸!呸!呸!」好破掉我的烏鴉嘴的說法。但是他一點都無法甘心接受,上天對我們這片房子所面對的困局的巧妙安排與考驗。
我也純然把我們這群住戶,所遭受的鄰損賠償問題與結構安全問題,全然交給神去安排了,所以我心中可以不再那麼煩憂。而可以大多數開心安心的繼續過我們的生活,宗榮去年也對那位鄰居正式說過:「我不想把我的時間再繼續耗在這件事上,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再處理這種事了,我這學期在輔大宗教系進修部有教學,才教第一學期,我得花時間備課。」
就這樣了我們夫婦都先後反應,不再想將生命耗在這種不愉快的長期鄰損索賠事件中,我們的生命中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們去完成,我們必須往前走,生命要多看美好的事物,多多感恩我們所擁有的,上天對我們如此美好的賜予,而不是看重那些混亂與不足、人心的貪婪與缺憾。有些人就是不懂這種簡易的道理,所以執著地困在僵局裡而走不出來。
就像我以前在「光的課程」資訊中心網頁「博納與蒂娜」修習提問單元裡,看到的說法:「我們不要試圖想改變別人,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生命進展的時間表。」這句話對我有如當頭棒喝,讓我既往學會停止積極勸說,想要改變別人的企圖,我逐漸學會一切隨緣。學會尊重每個人的生命進展的時間表,所以當那位鄰居的一再堅持與執著,我想他應該有屬於他生命的學習功課與考驗和成長的時間表,我也必須尊重他的抉擇。而他也終將必須學會為了自己的堅持,付出學習的代價與看似痛苦的成長與磨練。
201556日,這位鄰居友人竟然一大早845AM就打電話來吵宗榮,他本來一向知道我們都習慣晚睡晚起的,只是後來有一回他聽我說,那幾日有事都要早起後,他竟以為我們現在都跟正常人一樣早起了,所以他睡不著就打來吵宗榮了,聽宗榮說還在休息,就又掛了電話。等到深夜0020AM他才又上來找宗榮,說有女性的年輕朋友要請宗榮幫忙解紫微命盤,後來解下去後,才知年紀輕輕已經罹癌。
他那回帶了很多素臭豆腐和泡菜上來,也送了一包素香鬆、素炒豆乾、花生糖等。也不知為何?他離開後,我問著觀音菩薩和念珠,說可不可以將那位鄰居送的素臭豆腐、素香鬆供上神桌,菩薩和念珠卻以逆時針回覆我,意思是不可以。等到後面日子裡,我又試著問三次重複的問題,還是不可以,我也不知其中原由。
直到2015510日,傍晚我在持咒唸佛時,望著那包桌旁的素香鬆,心裡也同時想著為何菩薩堅持不讓我供上神桌,好像連菩薩也不肯享用那位與我有口舌衝突的鄰居的食物了。等到我繼續持咒唸佛下去時,我忽然此時感覺到胸下有一道橫陳的大刀,會讓我痛。就這樣,很快地連續兩次讓我感受到同樣的感覺。所以我知道這素香鬆磁場很有問題。馬上我就見到靈視裡浮現一隻卡通的豬兄弟,牠像人一般的站立著,也穿著像人一樣的藍色上衣、長褲。(靈視畫面至此結束)
我當時只想著,剛好這位茹素的鄰居生肖也屬豬,我趕緊回向功德給同時有製造葷素香鬆的廠商和被宰殺的眾生,畢竟還是殺業重呀!我後來也沒想太多,當天就把這包素香鬆打開來,配晚餐吃了。結果翌日,我卻嚴重腹瀉,拉得稀了點,又上好幾次廁所。這時我就懷疑這素香鬆很有問題,因為我前一天的橫陳的刀痛感,我終於體會到是兩次「心如刀割」般的真切感覺。所以我在511日當天便決定我不能吃這包素香鬆了,而宗榮剛開始好像沒差,所以繼續吃。
我在510日也滷了素嫩桂竹筍,我本來猜想究竟是哪樣食物不適應?連著兩日繼續吃素嫩桂竹筍,但我將素香鬆停吃,結果我腸胃就好得很了。所以我確定知道是素香鬆有問題,更何況我未吃前,就已經在持咒唸佛中,兩度感受到心如刀割了。
我本來以為是我的敏感體質,不宜吃與我有口舌衝突的鄰居所送的素香鬆而已,後來宗榮繼續吃那素香鬆配晚餐的白米飯,後來換他在520日(星期三)、522日(星期五)晚上都拉肚子,而且拉的像水般的稀時,我才發現他吃壞了肚子,但是我這回卻腸胃都平安無事。
宗榮第一次拉肚子時,我沒想到是素香鬆的問題,而跟他提起,是不是他剛好在519日,吃到外面的食物或水,不適應所造成的。宗榮原本說519日他有在空大面授班時,上課地點的廟宇,師姐給他吃了碗地瓜湯。所以我只能猜是地瓜湯吧?但是地瓜湯會出問題,我其實心裡也覺得很奇怪。
直至他第二次522日又拉肚子,也是拉水狀的,我才忽然聯想到是不是素香鬆真的有問題,連宗榮也不能吃。後來523日起,宗榮聽從我的建議,停吃素香鬆後,他真的也不再拉肚子了。所以我們真的確定是素香鬆造成嚴重腹瀉的問題。我後來在526日,也發現那位鄰居所送的花生糖,磁場也是有問題的,會讓我眉心輪感到有點不舒服。
我也因此事的經驗,而回想起海濤法師曾在電視弘法時說過,他現在吃素拜佛吃到體質也很敏感,倘若送給他水喝的人,或是送食物給他的人,磁場不夠清淨的話,他吃了這樣的水或食物後,都會拉肚子。所以他後來都只好要求別人,不要隨便幫他服侍,而要讓他熟悉放心的弟子來幫他服務,這也不是他刻意如此挑剔,實在是他的敏感體質,無法適應內心不清淨的人的磁場。因為他們出家人的慈悲心與願力,都要一起承擔有緣幫忙服侍的人的業力,倘若遇到磁場不清淨的人來服侍的話,那修行人就要吃點苦頭了。
我要不是直到這回,我知道茹素的鄰居,近半年多來磁場持續處在負面狀態中,而我們以前吃他餽贈的食物,大部份還好,相識20多年了,只有這回我才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磁場很不清淨後,連帶地我也不能吃他所餽贈的素香鬆了。而宗榮剛開始還可以吃,沒察覺出來,再過幾天後,他才也反應出吃了腸胃嚴重不適應的問題了。
這種事說起來有點玄,但是磁場不對勁的人所碰過的東西,都會沾染上這個人的不好磁場,而會被我們這種敏感體質的人所感受到,也會讓我們感覺得出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會在持唸咒佛中望著素香鬆,而兩度感受到心如刀割般的痛,就已經是在提醒我了,但我仍欠缺警覺心,還是試著吃,結果真的吃到嚴重拉肚子。
就像以前有位常見面的年輕人,因為他本身生活智慧很不足,在面對撰寫碩論的過程裡,他認為主動說要擔任他的指導教授的老師,是反對他將碩論的宗教內容公布的敵對派,施法所招來特別要對付他,阻擋他發表相關研究資料的。所以在撰寫碩論的過程裡,因為他的內心充滿恐懼感,受迫害感,負面磁場非常嚴重,常讓我頭一陣陣的暈痛。
本來我一開始見到這位年輕人時,就很不喜歡跟他講話,但他很喜歡主動找宗榮講話,也主動給宗榮報一些田野訊息,所以以前他常主動打電話找宗榮聊一些他認識的法師的八卦,聽到後來宗榮都很受不了了。後來還是由我去跟這位年輕人表明,以後別再找宗榮講人家的八卦了,他才對宗榮停止這種行為。但是他似乎還是沒有改掉他這種口業,他只是轉去找別人轉述其他法師的八卦而已。
以前我是一直到他的靈體開始出現很嚴重的負面磁場了,我才因為關心他的狀態,而會見面時,與他多聊聊他的狀況。等他日後突破萬難,終於完成宗教題材的碩論,送給宗榮後,我在家中一打開他的碩論,頭也是一陣陣的嚴重暈痛。只能勉強看完序文,導致我只好合起來,不看它為妙。
但是我心裡還是會祈請光的上師、諸神佛菩薩幫這位年輕人,以及他的碩論淨化磁場。當時外子謝宗榮老師看他的碩論時,則一概無事,只是覺得對方的文筆不太通順,還有整本所附田野照片,全都拉到變形了,很是奇怪的作法。我只能想著詭異的人行事就是如此。
就連他所贈送的平安符,我回家打開一看,裡面磁場也都沾染到不好的磁場,我都要重新祈請諸神佛菩薩、光的上師等來幫忙淨化過,我才可以收起來。最近因為有位友人游淑珺教授,腳有扭傷,家運也很不順,那位年輕人透過臉書交友平台,獲知游老師的狀態後,也主動說要與她見面,送她一面藥師佛牌保護她。結果游老師因為要來幫她社區大學學生,買宗榮以前出版過的書《台灣的王爺廟》(遠足文化)、《臺灣的道教文化與祭典儀式》(博揚文化)。她也想著要把佛牌拿來給我看一下,看磁場OOK
等到游老師她拿給我一看後,我因為馬上感覺到上面磁場仍有點不對勁,因為我的左額會有點緊、沈、微暈,不太舒服。磁場OK的,很平順的,通常都不會讓我感到一絲不舒服。所以我老實告知,這位年輕人雖然好意,但因為他本身的磁場仍有問題,但已經比他多年前我們還有接觸時,磁場好太多了。所以我後來還是試著持咒唸佛幫忙淨化這面佛牌,我也請游老師回家後,自己唸佛持咒,繼續轉化磁場。
所以表示那位年輕人有進步一些些,但仍有不足,心念與行事作風還有需要調整的地方,磁場仍有問題。這年輕人很喜歡攀附有影響力的人,所以據說有一陣子他臉書上的照片,就常上傳些他與某些知名的宗教人物的合照,就有別的年輕人看到後,來跟我們講,這人老放這種合照照片幹什麼?我們都懂,這其實就是為人沒真正的自信心,所以要藉由其他領域的知名人物來自抬身價囉!但是這種人通常都很自負,好為人師,好影響力,自以為自己也是號人物。
我們夫婦早已與這年輕人斷絕往來,日後看到有些人只要一講到他的名字,他們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因為他似乎也會在背地裡耍些陰的手段,造下許多口舌是非,而自己還會放話說他得罪的人,想要落人打他,其實根本沒這事。但依照他那種會有被害妄想的習性,這樣來臆測有仇的人,也很正常了,只是他真的造下許多口業,而沒有好好調整,雖然他長久接觸密教,但是我常覺得這年輕人很可惜的地方就是,努力學習很多宗教知識,但在宗教實修方面的用功,卻很不足,這反而有點本末倒置了。
我們有幸成為人身,不該花太多時間在追求外在的功名利祿、或是過度注重累積知識,但卻忘記「聞、思、修」的道理,累積宗教知識與常識,只是停留在「聞」的階段,我們還要將之拿來反覆思索,其中的道理,可否做為我們的人生借鏡與面對考驗的智慧準則?之後,就要去蕪存菁的來真實的實踐與力行。這樣對我們自己與其他大眾也才會有真正的助益,也能發揮自利利他的作用,也才不會枉費上天所賜給我們的珍貴的生命了。
就像很多政客也懂也會講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話,但在真實的人生實踐裡,卻很可能表裡不一。當我看著身邊曾經有緣認識的人,在別人口中竟然不屑提其名,而以「抹布」、「歹物仔」來如此形容,不免為之感嘆。我問著外子謝宗榮老師,這年輕人以前會這樣不好嗎?宗榮說他以前接觸時,他沒有這樣差呀!從他碩論幾經波折,終於出版專書後,人就變了,變得可跩了。
我也不免回想起,我們與我們台大人類學的一位學長舊識之相處經歷,原本宗榮在台北市團管區擔任參謀時,那位學長剛好在他們那裡當兵。所以我日後才因與學長同在中研院民族所擔任研究助理,學長與宗榮他們組織讀書會,地點在宗榮內湖家,所以我與宗榮才有機會相識。
但是因為這位學長出了兩本有關影評、短篇小說書後,無形中也跩起來了,儼然一副專家的態度,要來指導他身邊認識的朋友,而他對宗榮有心從事藝術評論的寫作,也很不以為然,認為他會犯文字障。宗榮發表文章刊出後,主動多買一本雜誌送他,這位驕傲的學長卻私下跟我提,他不知宗榮送他這本雜誌是什麼意思?怎麼沒有開口表明是要請教他對宗榮做文字上的指導。但這位學長卻對宗榮引用佛經上「大海的一滴」之典故,毫無概念,卻以為是被雜誌社的編輯亂下小標題的。
這位學長也親口在電話中對我講著:「妳不覺得我是我們這一群朋友裡面最聰明的一個嗎?」說真的,我從未如此覺得或看待這位學長,我也一向認為一個人聰不聰明,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有沒有智慧、有沒有德行、有沒有慈悲心、有沒有真心修行比較重要。所以我因為再也受不了那位不知感恩又驕傲的學長,我們也因此斷交了。
我是這樣看待人生的,所以我從來不會因為結識多有名的教授而沾沾自喜,我也從來不會覺得站在我面前的人擁有多大的權勢,我就會因此而多尊重他一些,真的不會。我會因為人性裡高貴的美德而感動,而不會因為這人多有財富,而讓我多尊敬他一些。
就像有一回晚上,我在內湖家中二樓,忽然聽到我前面所講與他造成口舌紛擾的茹素鄰居,正在樓下對著剛騎車下班工作晚歸,約83歲的鄰居某老爹,說著:「哪天我帶你去看柯文哲。」那老爹聽了哈哈笑。就這樣,雖然是一句玩笑話,我聽到了影響力。無黨籍的柯文哲是素人市長,以85萬票當選首都市長,有許多人為之風靡,所以能夠想辦法帶人家去親自見上台北市柯文哲市長,也是一種公關的影響力。對此我只能搖頭嘆氣。
而上天在這個階段安排這位茹素的鄰居友人,與我發生的人際關係的口舌衝突與紛擾,我想也是上天對我們雙方的心靈成長有其巧妙的安排,我也應該越過眼前的衝突點,而看到未來我們各自的成長與進步吧!我要記得這就像籤詩裡所提醒的「浮雲蔽月」般的短暫現象而已,我要看到皎潔的明月光,依然在天上等著我,對我閃耀著她的美麗柔靜的光芒。
所以文湖福德宮土地公所賜給我的兩支籤詩,第一支籤是很好的鼓舞,至於第二支籤詩,對我面對與鄰居的人際紛擾的指引,幫助很大。所以當我在519日清晨720多分,就聽到樓下工人所傳來的髒話聲時,我因為聯想起「浮雲蔽月」的籤詩時,心裡不免笑著,這就是工人的詈罵文化呀!但是前一天我則聽到一位工人快樂地一邊工作一邊唱台語歌,但是停下來罵一兩句髒話後,又繼續快樂地唱著他所熱愛的台語歌。
以前很好玩的是,偶而我也會聽到對面豪宅工地裡,台灣原住民的工人一邊工作時,一邊大聲唱和著,主領者唱和一聲,旁邊的也回唱一聲,真的很好聽,很有趣。聽著原住民工人快樂地以母語來唱和,我就覺得很意外的驚喜。也會讓我聯想起我就讀台大人類學大學部和研究所時期,曾經在參訪過的台東大南村魯凱族部落裡,跟隨原住民的朋友所學習的山地歌,我也參加過他們的豐年祭,盪過他們的高聳鞦韆,給嚇個半死。
我到現在還會唱,其中一首大概是「相思歌」(正確歌名已經忘了),前面是唱原住民的歌詞,後面就翻唱成國語:「我為妳頭痛,我為妳感冒,我為妳發高燒。送到省立醫院看一看呀!原來是相思病,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要活下去~」我以前唱著這樣的歌詞,都覺得很好玩,情感表達很直接,歌詞這樣的鋪陳很好笑。
原本我在寫此篇文稿時,忘了提此點,而是2015524日(星期日)傍晚,宗榮在看網路的FB訊息時,忽然點放著A-Lin(黃麗玲)的「飲酒歌」的影片,她是台東的阿美族,屬實力派歌手,那場是她與原住民的幾位朋友一起到中國表演的錄影,聽起來歌聲很高亢,原住民朋友的這種歡樂的歌唱,讓我聽起來也很歡喜,可以感染他們生命裡的歡暢與喜悅感。所以我也因此回憶起我以前在魯凱族部落跟阿美族的朋友學得的山地歌曲。
所以晚餐後,當宗榮在看電視休息時,我則想起要在此篇文稿補上「相思歌」那一段,等到深夜換成宗榮使用電腦時,我想起我以前學過的山地曲「相思歌」,便唱給宗榮聽。他聽完後,馬上回說:「妳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哈哈,我們結婚快滿26週年了,他從未聽過我對他唱過這首,所以他也不清楚我會唱這種原住民的歌。
這就像我和小妹明珠在高中時期,我們時常在家一邊看書,一邊聽著廣播裡包美聖所唱的甜美的「雨霖鈴」,柳永作的宋詞,我喜歡到把它學唱起來。甚至到研究所時期,有一段時間借住到大學同學班對瞿海良和李佳玲婚後的家時,偶而他們朋友來,海良興致一來,讓佳玲唱完歌了,還會叫我出房門,來唱一下歌。
我別的不會唱,只會唱著「雨霖鈴」,他聽完後,還嚷著:「秀娥怎麼老唱這首歌?」我本來以為小妹也是很喜歡這首歌的,等到大家婚後多年,聊起來,我才知道她根本不會唱這首歌,所以喜歡這首歌的人是我,不是她。
我很喜歡唱歌,但歌聲不好,沒受過正規訓練,宗榮常覺得我唱歌用假聲唱,聽起來很像在哭。有位社會學的郭文般學長,在他已經當台北大學的教授時,有一回我躁鬱症發病,打電話給他,唱歌給他聽,他聽後,說我歌聲聽起來帶點悲意,不像中國的女歌手,唱起歌來都像要打戰的感覺。
也因為上述因緣,所以我對於山坡上原住民工人的大聲唱和,我會跟著欣賞。不像那位茹素的鄰居會向我們抱怨,工人會在山上鬼吼鬼叫。真是同樣面對狀況,心境大不同。我也從來沒有去跟建商或施工單位抗議過什麼、反應過什麼,就是這樣,灌漿車再吵鬧,也是忍耐下來,即使聽得都覺得自己快瘋了,我還是勸自己忍耐下來,所以我知道最痛苦的興建過程已經過去了。
而且其實山坡上豪宅工地的工人,也幫我過好幾次忙,本來我們習慣將機車停在對面山坡旁的路旁,後來有一陣子豪宅要拆上面幾層的鐵架,所以我們摩托車就得移到靠近美麗富境那邊的路旁。但是因為機車位緊繃了,所以後來我有好幾次,臨要騎車出門了,卻無力將自己的摩托車拖出來。
還好旁邊都有工人在休息或抽煙聊天的,我剛好都可以請他們幫忙我一下,有的工人甚至我還沒開口,就主動發現我需要幫忙,而前來幫我拖出機車來。我心裡當時都好感激,幸虧有這些熱心於基層勞力工作的工人,所以我知道,我以後要出門,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無力,拖不出機車了,因為有他們在。
甚至有時候,我機車剛好停在樹下,偶爾會被天上的飛鳥滴到鳥屎,乾抹布怎麼擦也擦不掉,我若回家上樓取水,還得多跑一小段路,工人看我白忙一場,還好心提醒我去跟更前面,正在沖水洗地面污泥的工人,要一點水來擦吧!所以就這樣,這些勤奮工作的工人們,真的都幫了我的忙。所以我有時候,在台北家中,做每日的持咒唸佛與功德回向時,倘若心裡記得時,都會迴向給這群工地的地基主、土地龍神、工人、建商等,當然也少不了我們所居住的這塊土地的地基主、土地龍神、所有住戶了。
我在2015512日和14日的抽取天使卡中,在朵琳芙秋和查爾斯芙秋母子倆合著的《靛藍天使指引卡》(王培欣譯,生命潛能出版社)中,都重複抽中「愛自己」牌卡。書中寫著:

這張牌卡提醒著你的靛藍任務、生活以及靈魂是何等的美麗。你值得幸福,而將幸福帶進生活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成為幸福的源頭。愛你自己,即使這看來似乎不太然,如此你會成為一個更高能量的管道。
今天花一點時間,至少感謝周遭的一件事物。你與自己的關係,是你在此生所有的關係中最深切的。你愈是愛自己,就愈能將能量聚焦在更好的事物上。(頁55

是啊!靛藍天使說著「你值得幸福,而將幸福帶進生活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成為幸福的源頭。」我們既然可以創造幸福的話,為何要將能量拿去創造痛苦呢?或是又將自己的痛苦執著,也要連帶地去影響別人跟我們一起痛苦呢?這樣太不智了,既損人也不利己,兩敗俱傷,而非雙蒙其利,這樣我們就應該將能量投資在製造幸福與快樂,而非投資在製造痛苦與罪惡。
所以我們都要學習多疼愛自己一點,而非一直拿著別人的執著與無心的過錯,與自己生悶氣和過度煩憂。別人放不下,堅持處在痛苦中,我們又何必跟著不放下,而跟著痛苦不堪呢!當我們該勇敢說:「不」時,就該勇敢「Say NO」。智慧的您,是否也有同感呢?

2015年5月22日 星期五

慾壑難填




荷葉田田(李秀娥攝)
  
慾壑難填

李秀娥撰文

拙著《圖解台灣傳統生命禮儀》(4月)和《圖解台灣民俗節慶》(5月)相繼於今年出版上市後,2015518日(星期一)凌晨240AM,我剛完成今年預定出版的第三本書《圖解台灣喪禮小百科》的圖文檔光碟的燒錄,寫好信封袋。我們夫婦直忙到凌晨605AM才去睡,所以當我1000AM起床去寄掛號信時,我只睡不到4小時。我已於當天上午1030AM,及時將書稿圖文檔光碟掛號寄出,給台中晨星出版公司的執行主編胡文青收。
外子謝宗榮老師於515日(星期五)530PM剛幫家裡神桌上方,張掛好三幅三清道祖的畫框,中央元始天尊、龍邊靈寶天尊、虎邊道德天尊。那是宗榮所拍的照片,畫作原是丹心宗壇李游坤道長請人在中國大陸畫的。宗榮拍好照後,再請他的北藝大傳研所學妹王美綉的先生高德發,幫他電腦輸出,後來於429日收到後,我當天便送到吉春畫廊請吳明燦老闆幫忙裝紅木框。
吳老闆建議要另外送去上一層類似油畫表面處理過的保護膜,才較可保存,且比較不會褪色,否則光靠電腦大圖輸出的很容易褪色,而且也可以用濕抹布擦拭,三幅共計1,500元。我想這樣正好,也可免去加上一層壓克力,拍照則會反光的問題。三清畫像裝框於513日完成時,由我去取回家。幸虧宗榮寫稿到一段落時,已抽空於515日懸掛起來。看看我們家裡的神桌布置,在宗榮這幾年逐漸的規劃與調整下,已越來越趨正式了。

耕研居‧逍遙道壇新懸掛的三清道祖畫像(謝宗榮攝)

宗榮看好日子,打算於519日(陰曆42日)上午1100AM幫三清道祖行安座儀式。我在517日(星期日上午),已先去傳統市場採買了要拜拜的水果了。很開心我在當天下午,聽到我們這一片山林傳來的夏季第一聲蟬鳴。
宗榮這一陣子以來日夜趕工,趕完了台南台灣歷史博物館「104年館藏宗教文物委託編目研究計畫」的第一期350條條目的初稿撰寫,還待校對與登錄,預定5月底要交稿。所以518日凌晨,他才有空忙著519日(星期二)要安座拜拜的疏文。
而我在518日(星期一)寄出書稿的圖文檔,返家後再稍微小睡一下,但也沒能真正睡著。前一夜當我手邊的工作都完成了,我還跟宗榮提著,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後來想到,我應該來寫部落格的文稿了,但是在前一夜時,我還沒有半點靈感,還沒想起可以寫什麼題材。只記得臨睡前曾經望向家裡神桌方向,心裡向諸神佛說著:「請祢們要賜給我靈感呀!這樣我才知道我接下來可以寫什麼?」
只是我在前兩天(515-16日)連續兩日的抽取天使卡中,都在朵琳芙秋和查爾斯芙秋母子倆合著的《靛藍天使指引卡》(王培欣譯,生命潛能出版社)中,都抽中「分享智慧」牌卡。書中寫著:

你的內在具有古老而強大的智慧,知道關於是與非的真實法則。作為靛藍小孩,你來此星球造成巨大的改變,而你並不是獨自完成這個任務。
當你知道更多這個社會應有的改變,這張牌卡指引你,與其他志同道合的人分享這項覺醒。越多靛藍小孩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因為有像你這樣的人去喚醒他們),這份共同任務就會愈有效率。(頁79

《靛藍天使指引卡》「分享智慧」牌卡(掃描圖)
 
連續兩天抽到同一張牌卡時,心裡雖然很高興靛藍天使給予我這樣的肯定,但是我當下卻還是沒有想起自己接下來,可以跟朋友們在部落格分享的是什麼話題?
直到518日上午,我確定完成今年度第三本書稿圖文光碟的寄出後,躺在床上小憩時,我才隨著腦海裡的思緒,自然地聯想起去年社會新聞上發生的一件事,那是20141130日的報導,新聞事件是說南部有位在幾家學院裡擔任助理教授,也是知名的文史工作者,在捷運上偷偷摸著鄰座年輕小姐的大腿,他以為以自己身上的冬衣外套掩蓋,會沒有人發現。結果這位心裡驚慌但卻表面冷靜的小姐,趕緊以手機簡訊通知捷運上同車廂對座相識的友人,幫忙以智慧型手機拍下來,她正被偷摸的畫面,以做為證據。但後來那位偷摸人家的當事者,卻辯稱自己在吃藥,就算是對脫光光的女人也沒慾望。
但是新聞畫面卻歷歷在目,清楚地看著他偷偷伸手偷摸坐在他右手邊的年輕小姐的大腿。正巧我那天有看到這則新聞報導,當時心裡一驚,因為這位助理教授,我們夫婦都知道,都分別與他見過面,但很不熟。看了新聞播報裡的陌生年輕小姐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另一方面,也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貪玩,所以沒有落入虎口。
事件發生在2000年時,因為1999年我應博陽文化事業有限公司楊蓮福社長之邀,完成了《祀天祭地——現代祭拜禮俗》一書的專著出版,那也是我除了廟方出版的廟志外,純粹由民間出版公司所發行的第一本專著。很幸運地在翌年(2000年)榮獲中央研究院文建會主辦八十九年地方文獻出版品評鑑獎的「民間出版品類佳作」獎。這項獎勵,對我日後繼續投入台灣生命禮俗與歲時節俗的研究,有很大的鼓舞作用。

榮獲「佳作」獎的拙著《祀天祭地》書影(掃描圖)

那年我們這些獲獎人與出版單位,紛紛應邀前往台南市,領取相關獎勵,幸運地獲得諾貝爾得獎者中央研究院李遠哲院長屬名的獎牌,我的佳作獎還有一萬元的獎金。大家遠地而來,所以都投宿在台南市文化局所安排的飯店裡,當時的文化局局長是蕭瓊瑞教授。
記得前一天下午,主辦單位還安排專車帶大家一遊四草大眾爺廟、台南赤崁樓、喝百年老店的冬瓜茶、逛老茶行等等,當時是由台南道地的文史工作者鄭道聰先生導覽解說的。
那回的頒獎,本來也可以招待家屬同遊的,但是因為外子謝宗榮老師當時還在彰化大村大葉大學共同科擔任兼任講師,週五還有6節課要上,所以無法陪我一同前往領獎,我只好於週五上午獨自搭機南下。週五下午要在台南出遊前,我因已準備好,所以提早下樓等待,後來那位文史工作者也出現了,當時一樓大廳裡只有我們倆個人,而他竟然主動跟我講話,打招呼,介紹他是誰,並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當時他是擔任某技術學院的講師,我當時只想著:「喔!也是同樣來領獎的,為人這麼友善。」之後我們隨隊各玩各的,沒有再接觸。
到了翌日星期六傍晚,大家都已完成領獎後,我好像獨自站在廣場迴廊裡,等待著要接送我們去機場或火車站的專車時吧!又遇到那位講師了,他又主動來跟我講話,並說著他要開車回高雄的研究室吧?只記得他很熱情的邀請我,說他那裡很不錯,他有開車,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他那裡坐坐?我當時心裡只感到有點受寵若驚,萍水相逢的,只想著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怎麼對我們這麼熱情、這麼友善?但是我笑著搖頭,謝謝他,我說我要趕飛機回台北,沒辦法去。
這就樣,這是我唯一一次親自碰上這位身兼講師的文史工作者的經歷。返家後,我有將對方的名片給宗榮看,宗榮也聽過他的大名。再後來,再次聽到那位文史工作者的事蹟的,是宗榮去參加的一個民間的藝評協會裡開會時碰上的。
宗榮因為以前是政治作戰學校藝術系畢業的,保有對藝術的興趣與觀察,所以後來從軍職退伍後,也曾寫過一些藝術評論的文章,曾發表在雄獅美術雜誌上,他有一篇在雄獅美術第295期發表的〈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由台灣漢人文化的情結看解嚴後本土藝術的歷史意義〉(1995,頁52-55),於1997年還獲得帝門藝術教育基金會主動所頒發的第二屆「藝術評論獎」,當時共有6位獲獎人,宗榮有幸成為其中一位獲獎人,每人都有獎金十萬元。並將六位得獎人的文章結集,收錄於出版品《台灣藝評檔案1990-1996:第二屆藝術評論獎》中。這筆獎金對宗榮而言,簡直是天外飛來的意外之財。也因此後來有某藝評協會主動來邀請宗榮加入他們的會員。
宗榮有次參加藝評協會開會返家後,就跟我講那位文史工作者特地從南部自費北上來台北開會,在會議上跟單位抗議,為何會議都要在台北開,這樣對他們中南部的會員很不公平,還有他的強烈意圖是想爭取擔任理事長。結果在會議上很強硬地跟人家吵起架來。
後來因為宗榮覺得每次去藝評協會的會議,都遇上在吵架,加上他自己其實後來沒有將興趣繼續擺在藝術評論上,而是擺在宗教與民俗的研究上。所以其實去參加那種協會,對他意義不大,加上會議上有了爭權奪利的人了,氣氛搞得很僵,所以宗榮就表明要退出那個協會了。而那個協會的小姐為了開會人數的問題,也曾數度打電話來請求宗榮千萬不要退出,宗榮因為外出教學不在,所以後來由我跟協會的小姐講明了,真的不願意繼續去參加那種老是吵架的會議了,外子的興趣與研究方向也都轉向了,請他們務必諒解,最後他們才真的放棄不再遊說。
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有關那位文史工作者的一點點事情,所以當事隔多年後,再次聽到那位知名文史工作者的事蹟,竟是這樣在捷運上偷摸鄰座小姐大腿的難堪與不名譽的事,而且我現在上網查詢,才知他在2012年也曾有女子控告他猥褻上報,卻獲得不起訴處置,所以當時讓他逃過一劫,直到去年底,真的罪證確鑿,影像歷歷,他則沒有藉口脫罪了,雖然他還矢口否認。
宗榮聽著這事則說:「這個人心理根本有病!」我也想著好權力慾望者,通常在美色這一關也很難順利通過。我也慶幸著,原來當年初次見面時,那人那麼熱情的邀約,恐怕背後有著不良的企圖,幸虧我當年去領獎時,沒有貪玩,不會想要臨時取消班機,隨便跟熱情的陌生人去他研究室玩,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雖然我長的沒什麼姿色可言,但套句宗榮說的:「沒魚~蝦嘛好!」不然怎會傳出當兵太久的人,見到母豬會賽貂嬋的話呢!
不過,說到被邀約到研究室一事,年輕時我也曾遇過另一件邀約。話說那是1987年,我當時正在念台大人類學研究所,從事台灣南管社團碩論的研究,因為我平常多以台北市漢唐樂府為主要的參與觀察團體,大家當時相處也很融洽,所以當1987年他們受香港中文大學的邀約,前往做南管的示範演出,我印象裡還有香港市政府公會堂(正確名稱我已忘了)的一場南管演出,那回還搭配知名的余承堯老將軍的精彩畫作展出開幕等。漢唐樂府的陳美娥和陳守俊(團長)兄妹,他們也邀我一同前往,我是隨隊研究的。抵達香港的第一晚,即由美娥姊在演講廳先做簡單的介紹與說明,大家再做南管樂器的簡單示範。
我們當時曾夜宿香港中文大學的招待所,第二天下午將會有一場對校內公開的南管演出。到了第二天上午,我們都待在招待所休息時,突然陳守俊大哥來敲門找我,他說外面有位教授,說要來邀我去他的研究室,他問他是不是搞錯人了,是要找他妹妹陳美娥嗎?他說不是,確定是要找我「李秀娥」,然後守俊大哥再問他要不要也找美娥姊或別人一起去,他說不用,只想找我一人去他研究室而已,因為他堅持只請我一人去他研究室,而且保證會再送我回來,要他放心。所以他沒辦法,只能來問我的意願。
我當時也很驚訝,但既然人家教授如此堅持的邀約了,我只好出去看看了。走出房門一見到那位教授,才知是昨晚有在示範會場見過一面,似乎倆人也曾簡短地說了一點話,我也忘了是怎麼回事?只記得我在會場上有或前或後的幫美娥姊這些南管絃友的示範時拍照存檔吧!而這位年輕帥氣的教授有來跟我問一下下吧!我們當時談了些什麼,我已忘了。可能是這樣,所以他知道我是想寫碩論的研究生,所以想約我去他研究室聊一下下,而且他後來在研究室裡,真的拿他傳統戲劇研究上曾發表過的抽印本,送給我做資料。
而他也希望我在台灣,有機會的話,幫他也留意一下台灣的相關傳統劇本,所以他也給我一張他的名片。他研究的領域我其實不熟悉,所以算是讓我首度認識到有這樣的研究題材。當我們聊到差不多時,忽然他的研究室有人敲一下門,主動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女老師,想來找他聊天。後來,沒多久,這位帥氣的教授就說要送我回住宿的招待所,他說校園裡有一條蠻清幽的小徑,他提議要帶我去走那一條小徑,結果那位女老師,也說她也要一起去走走。
所以我們就三人同行,一路走上帥氣教授所言的清幽小徑,帥氣的教授陪我在前面走著,讓那位女老師在後面跟著。但是一路上,憑著我的敏感直覺,我覺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顯然是那位女老師比較喜歡那位年輕帥氣的男教授。而那位教授對她則沒有那種熱情,甚至有點想擺脫那位女老師的糾纏,所以一路上氣氛有點僵。我心裡也覺得我這位來自台灣的外地人,最好不要攪入他們的感情紛擾裡,所以一當走出那條清幽的小徑後,我主動問了教授,我接下來該怎麼走?我應該可以自己走回招待所,就這樣我後來反而更輕鬆地一路走回去了。
下午有一場在香港中文大學對校內人士的南管公開演出,我們都提早到現場預備著,那位邀約我到他研究室聊聊的帥氣教授也來了,忽然主辦此次活動的曹本治教授問明美娥姐要演出的程序安排時,獲知沒有再安排講解,而要直接表演時,很驚訝,而臨時希望有人可以對前來聆聽的觀眾,先作一點有關南管的基本介紹。所以美娥姐和守俊大哥就臨時對我說,請我待會兒在開演前,先對觀眾解說一下南管是什麼音樂等等。我只好臨危授命,承擔下來。
當那位帥氣的教授一聽待會我要解說南管時,便提出要求說麻煩等他一下,讓他返回研究室拿錄音機來錄,請他們務必先等他取來錄音機再開始。就這樣,我當天就將我平時對台灣南管研究的瞭解,對大家做了一點開場說明。等到我完成任務後,在南管表演的中場休息時,那些南管絃友紛紛取笑我,說我總共說了約兩百個「那~那~那~」。我知道我的口條不太好,常會有贅語,「那~那~那~」真是我的口頭語,因為我要邊思考邊解說,所以「那~」就成為我爭取思考的時間的贅語詞。
而陳守俊大哥更是拿那位帥氣教授來取鬧我,他說當我在解說南管時,那位教授還一個人坐在第一排,就坐在我的面前,不只要拿錄音機錄下我的聲音,還眼睛直直看,一直目不轉睛。因為那位帥氣教授在我們全團十多人裡,也有其他年輕的女演奏者同行,他不邀別人去他研究室,卻堅持只想邀請我一人去他研究室而已,所以我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事後,他們還傳出說:「原來李秀娥喜歡大鬍子的。」因為那位帥氣的教授留了一臉優雅的鬍子。當我1989年與外子謝宗榮老師結婚後,有一回我們夫婦陪同漢唐樂府做台灣的南管巡迴表演,宗榮在休假期間只跟半途,之後他就要返回綠島指揮部軍職的單位上班了。在半途上,有一回正當宗榮幫忙搬完樂器,我們夫婦想登上遊覽車時,其中一位南管絃友突然看著宗榮而說著:「李秀娥,妳不是喜歡大鬍子的嗎?怎麼我看你先生沒有留鬍子呀?」
我對他們這樣經過幾年了,還要這樣的取鬧我,也只能笑著。不過,我後來也都有將此事原原本本講給宗榮聽。不過,宗榮日後真的在自職業軍職退伍後,也日漸蓄髮,綁起小小馬尾,留起小鬍子了。
這是年輕時未婚的我,在南管社團的碩論研究期間,與漢唐樂府的絃友間,所發生的一段趣味往事。受邀單獨前往香港學者的研究室,不過,這是真的去了,但也安全無事地返回了。只是卻會留下一段讓人家多年後,仍拿來取鬧我的笑柄。
至於前往台南領獎那一趟,已是婚後的我,倘若我與外子是分開的,一般我通常外出後,總是很想趕快回家,我平常都很喜歡待在家裡,我也很喜歡與宗榮相處。所以對於陌生外人的熱情邀約,我真的不太會心動。也幸虧我那年沒有太貪玩,所以也是安全地返回台北,沒有讓自己身陷險境,或求助無門。
古聖先賢曾說過:「慾壑難填」,便是指出慾望會像深谷溝壑那般,很難被填滿,慾望也像個無底洞一樣,永無止盡,永遠填不滿。所以我們日常行事,應當謹慎為之。我們當好好謹慎省思自己的慾望,不論是在對於追逐名利、財色、權力慾望等的調伏上,我們都當如履薄冰般戒慎戒懼,謹言慎行,也才不枉費上天賜給我們這麼美好、這麼寶貴的生命與身體。
我們要學習尊眾生命,也要先從尊重自己的生命開始做起,所以就要好好自律,自我約束,千萬不要以上天賜予的寶貴生命與身體,來做傷害他人的事,否則到最後則會造成既損人又不利己的可怕結果。
就像雍正皇帝收錄於《悅心集》第四集中,無名氏作〈不知足〉詩所言般:

終日奔忙只為飢,才得溫飽又思衣;
衣食兩般皆足夠,房中缺少美嬌妻;
娶了嬌妻並美妾,又無田產作根基;
置下良田千萬頃,因無官職怕人欺;
三品四品還嫌小,一品二品仍覺低;
一日當朝為宰相,又想帝王做一回;
做得君王猶不足,還把長生不老期;
欲壑未滿夢未醒,一棺長蓋抱憾歸!

夏荷舒展出污泥而不染(謝宗榮攝)
 
人生不論壽命短長,走到生命盡頭時,終不免一棺長蓋,既然如此,又何須汲汲營營於一些蠅頭小利、拼命積攢財富而不惜傷天害理、或是利誘色誘而侵害人家、或是相互爭權奪利、或是互道短長、爭長論短、或是爭論我是他非、弄得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導致人人心有千千結,卻又無有智慧來解結。想想天地何其寬,人心卻何其小,常為些日常生活裡的芝麻綠豆小的事,吵鬧得喋喋不休,怒不可遏。真是何苦來哉!
當我也不小心陷入生活裡,為一些瑣事煩心時,真該再次提醒自己一下,終究一棺長蓋,何苦執著看不開!生命裡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我又何須為眼前的浮雲蔽月而煩心呢!我也得慶幸自己,就像當年前往台南領獎的被搭訕邀約,可能差點身陷險境,但冥冥中自有慈悲的神佛相佑,讓我沒有輕率答應,也幫我度過一次又一次的生命考驗與危機,而上天也會適時地給予獎勵來鼓舞我。所以我真的體會到,真誠地心懷感恩之心,人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慾壑難填與恨憾了!遠方的朋友們,可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