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田田(李秀娥攝) |
慾壑難填
李秀娥撰文
拙著《圖解台灣傳統生命禮儀》(4月)和《圖解台灣民俗節慶》(5月)相繼於今年出版上市後,2015年5月18日(星期一)凌晨2:40AM,我剛完成今年預定出版的第三本書《圖解台灣喪禮小百科》的圖文檔光碟的燒錄,寫好信封袋。我們夫婦直忙到凌晨6:05AM才去睡,所以當我10:00AM起床去寄掛號信時,我只睡不到4小時。我已於當天上午10:30AM,及時將書稿圖文檔光碟掛號寄出,給台中晨星出版公司的執行主編胡文青收。
外子謝宗榮老師於5月15日(星期五)5:30PM剛幫家裡神桌上方,張掛好三幅三清道祖的畫框,中央元始天尊、龍邊靈寶天尊、虎邊道德天尊。那是宗榮所拍的照片,畫作原是丹心宗壇李游坤道長請人在中國大陸畫的。宗榮拍好照後,再請他的北藝大傳研所學妹王美綉的先生高德發,幫他電腦輸出,後來於4月29日收到後,我當天便送到吉春畫廊請吳明燦老闆幫忙裝紅木框。
吳老闆建議要另外送去上一層類似油畫表面處理過的保護膜,才較可保存,且比較不會褪色,否則光靠電腦大圖輸出的很容易褪色,而且也可以用濕抹布擦拭,三幅共計1,500元。我想這樣正好,也可免去加上一層壓克力,拍照則會反光的問題。三清畫像裝框於5月13日完成時,由我去取回家。幸虧宗榮寫稿到一段落時,已抽空於5月15日懸掛起來。看看我們家裡的神桌布置,在宗榮這幾年逐漸的規劃與調整下,已越來越趨正式了。
耕研居‧逍遙道壇新懸掛的三清道祖畫像(謝宗榮攝) |
宗榮看好日子,打算於5月19日(陰曆4月2日)上午11:00AM幫三清道祖行安座儀式。我在5月17日(星期日上午),已先去傳統市場採買了要拜拜的水果了。很開心我在當天下午,聽到我們這一片山林傳來的夏季第一聲蟬鳴。
宗榮這一陣子以來日夜趕工,趕完了台南台灣歷史博物館「104年館藏宗教文物委託編目研究計畫」的第一期350條條目的初稿撰寫,還待校對與登錄,預定5月底要交稿。所以5月18日凌晨,他才有空忙著5月19日(星期二)要安座拜拜的疏文。
而我在5月18日(星期一)寄出書稿的圖文檔,返家後再稍微小睡一下,但也沒能真正睡著。前一夜當我手邊的工作都完成了,我還跟宗榮提著,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後來想到,我應該來寫部落格的文稿了,但是在前一夜時,我還沒有半點靈感,還沒想起可以寫什麼題材。只記得臨睡前曾經望向家裡神桌方向,心裡向諸神佛說著:「請祢們要賜給我靈感呀!這樣我才知道我接下來可以寫什麼?」
只是我在前兩天(5月15-16日)連續兩日的抽取天使卡中,都在朵琳‧芙秋和查爾斯‧芙秋母子倆合著的《靛藍天使指引卡》(王培欣譯,生命潛能出版社)中,都抽中「分享智慧」牌卡。書中寫著:
你的內在具有古老而強大的智慧,知道關於是與非的真實法則。作為靛藍小孩,你來此星球造成巨大的改變,而你並不是獨自完成這個任務。
當你知道更多這個社會應有的改變,這張牌卡指引你,與其他志同道合的人分享這項覺醒。越多靛藍小孩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因為有像你這樣的人去喚醒他們),這份共同任務就會愈有效率。(頁79)
《靛藍天使指引卡》「分享智慧」牌卡(掃描圖) |
連續兩天抽到同一張牌卡時,心裡雖然很高興靛藍天使給予我這樣的肯定,但是我當下卻還是沒有想起自己接下來,可以跟朋友們在部落格分享的是什麼話題?
直到5月18日上午,我確定完成今年度第三本書稿圖文光碟的寄出後,躺在床上小憩時,我才隨著腦海裡的思緒,自然地聯想起去年社會新聞上發生的一件事,那是2014年11月30日的報導,新聞事件是說南部有位在幾家學院裡擔任助理教授,也是知名的文史工作者,在捷運上偷偷摸著鄰座年輕小姐的大腿,他以為以自己身上的冬衣外套掩蓋,會沒有人發現。結果這位心裡驚慌但卻表面冷靜的小姐,趕緊以手機簡訊通知捷運上同車廂對座相識的友人,幫忙以智慧型手機拍下來,她正被偷摸的畫面,以做為證據。但後來那位偷摸人家的當事者,卻辯稱自己在吃藥,就算是對脫光光的女人也沒慾望。
但是新聞畫面卻歷歷在目,清楚地看著他偷偷伸手偷摸坐在他右手邊的年輕小姐的大腿。正巧我那天有看到這則新聞報導,當時心裡一驚,因為這位助理教授,我們夫婦都知道,都分別與他見過面,但很不熟。看了新聞播報裡的陌生年輕小姐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另一方面,也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貪玩,所以沒有落入虎口。
事件發生在2000年時,因為1999年我應博陽文化事業有限公司楊蓮福社長之邀,完成了《祀天祭地——現代祭拜禮俗》一書的專著出版,那也是我除了廟方出版的廟志外,純粹由民間出版公司所發行的第一本專著。很幸運地在翌年(2000年)榮獲中央研究院‧文建會主辦八十九年地方文獻出版品評鑑獎的「民間出版品類佳作」獎。這項獎勵,對我日後繼續投入台灣生命禮俗與歲時節俗的研究,有很大的鼓舞作用。
榮獲「佳作」獎的拙著《祀天祭地》書影(掃描圖) |
那年我們這些獲獎人與出版單位,紛紛應邀前往台南市,領取相關獎勵,幸運地獲得諾貝爾得獎者中央研究院李遠哲院長屬名的獎牌,我的佳作獎還有一萬元的獎金。大家遠地而來,所以都投宿在台南市文化局所安排的飯店裡,當時的文化局局長是蕭瓊瑞教授。
記得前一天下午,主辦單位還安排專車帶大家一遊四草大眾爺廟、台南赤崁樓、喝百年老店的冬瓜茶、逛老茶行等等,當時是由台南道地的文史工作者鄭道聰先生導覽解說的。
那回的頒獎,本來也可以招待家屬同遊的,但是因為外子謝宗榮老師當時還在彰化大村大葉大學共同科擔任兼任講師,週五還有6節課要上,所以無法陪我一同前往領獎,我只好於週五上午獨自搭機南下。週五下午要在台南出遊前,我因已準備好,所以提早下樓等待,後來那位文史工作者也出現了,當時一樓大廳裡只有我們倆個人,而他竟然主動跟我講話,打招呼,介紹他是誰,並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當時他是擔任某技術學院的講師,我當時只想著:「喔!也是同樣來領獎的,為人這麼友善。」之後我們隨隊各玩各的,沒有再接觸。
到了翌日星期六傍晚,大家都已完成領獎後,我好像獨自站在廣場迴廊裡,等待著要接送我們去機場或火車站的專車時吧!又遇到那位講師了,他又主動來跟我講話,並說著他要開車回高雄的研究室吧?只記得他很熱情的邀請我,說他那裡很不錯,他有開車,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他那裡坐坐?我當時心裡只感到有點受寵若驚,萍水相逢的,只想著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怎麼對我們這麼熱情、這麼友善?但是我笑著搖頭,謝謝他,我說我要趕飛機回台北,沒辦法去。
這就樣,這是我唯一一次親自碰上這位身兼講師的文史工作者的經歷。返家後,我有將對方的名片給宗榮看,宗榮也聽過他的大名。再後來,再次聽到那位文史工作者的事蹟的,是宗榮去參加的一個民間的藝評協會裡開會時碰上的。
宗榮因為以前是政治作戰學校藝術系畢業的,保有對藝術的興趣與觀察,所以後來從軍職退伍後,也曾寫過一些藝術評論的文章,曾發表在雄獅美術雜誌上,他有一篇在雄獅美術第295期發表的〈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由台灣漢人文化的情結看解嚴後本土藝術的歷史意義〉(1995,頁52-55),於1997年還獲得帝門藝術教育基金會主動所頒發的第二屆「藝術評論獎」,當時共有6位獲獎人,宗榮有幸成為其中一位獲獎人,每人都有獎金十萬元。並將六位得獎人的文章結集,收錄於出版品《台灣藝評檔案1990-1996:第二屆藝術評論獎》中。這筆獎金對宗榮而言,簡直是天外飛來的意外之財。也因此後來有某藝評協會主動來邀請宗榮加入他們的會員。
宗榮有次參加藝評協會開會返家後,就跟我講那位文史工作者特地從南部自費北上來台北開會,在會議上跟單位抗議,為何會議都要在台北開,這樣對他們中南部的會員很不公平,還有他的強烈意圖是想爭取擔任理事長。結果在會議上很強硬地跟人家吵起架來。
後來因為宗榮覺得每次去藝評協會的會議,都遇上在吵架,加上他自己其實後來沒有將興趣繼續擺在藝術評論上,而是擺在宗教與民俗的研究上。所以其實去參加那種協會,對他意義不大,加上會議上有了爭權奪利的人了,氣氛搞得很僵,所以宗榮就表明要退出那個協會了。而那個協會的小姐為了開會人數的問題,也曾數度打電話來請求宗榮千萬不要退出,宗榮因為外出教學不在,所以後來由我跟協會的小姐講明了,真的不願意繼續去參加那種老是吵架的會議了,外子的興趣與研究方向也都轉向了,請他們務必諒解,最後他們才真的放棄不再遊說。
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有關那位文史工作者的一點點事情,所以當事隔多年後,再次聽到那位知名文史工作者的事蹟,竟是這樣在捷運上偷摸鄰座小姐大腿的難堪與不名譽的事,而且我現在上網查詢,才知他在2012年也曾有女子控告他猥褻上報,卻獲得不起訴處置,所以當時讓他逃過一劫,直到去年底,真的罪證確鑿,影像歷歷,他則沒有藉口脫罪了,雖然他還矢口否認。
宗榮聽著這事則說:「這個人心理根本有病!」我也想著好權力慾望者,通常在美色這一關也很難順利通過。我也慶幸著,原來當年初次見面時,那人那麼熱情的邀約,恐怕背後有著不良的企圖,幸虧我當年去領獎時,沒有貪玩,不會想要臨時取消班機,隨便跟熱情的陌生人去他研究室玩,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雖然我長的沒什麼姿色可言,但套句宗榮說的:「沒魚~蝦嘛好!」不然怎會傳出當兵太久的人,見到母豬會賽貂嬋的話呢!
不過,說到被邀約到研究室一事,年輕時我也曾遇過另一件邀約。話說那是1987年,我當時正在念台大人類學研究所,從事台灣南管社團碩論的研究,因為我平常多以台北市漢唐樂府為主要的參與觀察團體,大家當時相處也很融洽,所以當1987年他們受香港中文大學的邀約,前往做南管的示範演出,我印象裡還有香港市政府公會堂(正確名稱我已忘了)的一場南管演出,那回還搭配知名的余承堯老將軍的精彩畫作展出開幕等。漢唐樂府的陳美娥和陳守俊(團長)兄妹,他們也邀我一同前往,我是隨隊研究的。抵達香港的第一晚,即由美娥姊在演講廳先做簡單的介紹與說明,大家再做南管樂器的簡單示範。
我們當時曾夜宿香港中文大學的招待所,第二天下午將會有一場對校內公開的南管演出。到了第二天上午,我們都待在招待所休息時,突然陳守俊大哥來敲門找我,他說外面有位教授,說要來邀我去他的研究室,他問他是不是搞錯人了,是要找他妹妹陳美娥嗎?他說不是,確定是要找我「李秀娥」,然後守俊大哥再問他要不要也找美娥姊或別人一起去,他說不用,只想找我一人去他研究室而已,因為他堅持只請我一人去他研究室,而且保證會再送我回來,要他放心。所以他沒辦法,只能來問我的意願。
我當時也很驚訝,但既然人家教授如此堅持的邀約了,我只好出去看看了。走出房門一見到那位教授,才知是昨晚有在示範會場見過一面,似乎倆人也曾簡短地說了一點話,我也忘了是怎麼回事?只記得我在會場上有或前或後的幫美娥姊這些南管絃友的示範時拍照存檔吧!而這位年輕帥氣的教授有來跟我問一下下吧!我們當時談了些什麼,我已忘了。可能是這樣,所以他知道我是想寫碩論的研究生,所以想約我去他研究室聊一下下,而且他後來在研究室裡,真的拿他傳統戲劇研究上曾發表過的抽印本,送給我做資料。
而他也希望我在台灣,有機會的話,幫他也留意一下台灣的相關傳統劇本,所以他也給我一張他的名片。他研究的領域我其實不熟悉,所以算是讓我首度認識到有這樣的研究題材。當我們聊到差不多時,忽然他的研究室有人敲一下門,主動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女老師,想來找他聊天。後來,沒多久,這位帥氣的教授就說要送我回住宿的招待所,他說校園裡有一條蠻清幽的小徑,他提議要帶我去走那一條小徑,結果那位女老師,也說她也要一起去走走。
所以我們就三人同行,一路走上帥氣教授所言的清幽小徑,帥氣的教授陪我在前面走著,讓那位女老師在後面跟著。但是一路上,憑著我的敏感直覺,我覺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顯然是那位女老師比較喜歡那位年輕帥氣的男教授。而那位教授對她則沒有那種熱情,甚至有點想擺脫那位女老師的糾纏,所以一路上氣氛有點僵。我心裡也覺得我這位來自台灣的外地人,最好不要攪入他們的感情紛擾裡,所以一當走出那條清幽的小徑後,我主動問了教授,我接下來該怎麼走?我應該可以自己走回招待所,就這樣我後來反而更輕鬆地一路走回去了。
下午有一場在香港中文大學對校內人士的南管公開演出,我們都提早到現場預備著,那位邀約我到他研究室聊聊的帥氣教授也來了,忽然主辦此次活動的曹本治教授問明美娥姐要演出的程序安排時,獲知沒有再安排講解,而要直接表演時,很驚訝,而臨時希望有人可以對前來聆聽的觀眾,先作一點有關南管的基本介紹。所以美娥姐和守俊大哥就臨時對我說,請我待會兒在開演前,先對觀眾解說一下南管是什麼音樂等等。我只好臨危授命,承擔下來。
當那位帥氣的教授一聽待會我要解說南管時,便提出要求說麻煩等他一下,讓他返回研究室拿錄音機來錄,請他們務必先等他取來錄音機再開始。就這樣,我當天就將我平時對台灣南管研究的瞭解,對大家做了一點開場說明。等到我完成任務後,在南管表演的中場休息時,那些南管絃友紛紛取笑我,說我總共說了約兩百個「那~那~那~」。我知道我的口條不太好,常會有贅語,「那~那~那~」真是我的口頭語,因為我要邊思考邊解說,所以「那~」就成為我爭取思考的時間的贅語詞。
而陳守俊大哥更是拿那位帥氣教授來取鬧我,他說當我在解說南管時,那位教授還一個人坐在第一排,就坐在我的面前,不只要拿錄音機錄下我的聲音,還眼睛直直看,一直目不轉睛。因為那位帥氣教授在我們全團十多人裡,也有其他年輕的女演奏者同行,他不邀別人去他研究室,卻堅持只想邀請我一人去他研究室而已,所以我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事後,他們還傳出說:「原來李秀娥喜歡大鬍子的。」因為那位帥氣的教授留了一臉優雅的鬍子。當我1989年與外子謝宗榮老師結婚後,有一回我們夫婦陪同漢唐樂府做台灣的南管巡迴表演,宗榮在休假期間只跟半途,之後他就要返回綠島指揮部軍職的單位上班了。在半途上,有一回正當宗榮幫忙搬完樂器,我們夫婦想登上遊覽車時,其中一位南管絃友突然看著宗榮而說著:「李秀娥,妳不是喜歡大鬍子的嗎?怎麼我看你先生沒有留鬍子呀?」
我對他們這樣經過幾年了,還要這樣的取鬧我,也只能笑著。不過,我後來也都有將此事原原本本講給宗榮聽。不過,宗榮日後真的在自職業軍職退伍後,也日漸蓄髮,綁起小小馬尾,留起小鬍子了。
這是年輕時未婚的我,在南管社團的碩論研究期間,與漢唐樂府的絃友間,所發生的一段趣味往事。受邀單獨前往香港學者的研究室,不過,這是真的去了,但也安全無事地返回了。只是卻會留下一段讓人家多年後,仍拿來取鬧我的笑柄。
至於前往台南領獎那一趟,已是婚後的我,倘若我與外子是分開的,一般我通常外出後,總是很想趕快回家,我平常都很喜歡待在家裡,我也很喜歡與宗榮相處。所以對於陌生外人的熱情邀約,我真的不太會心動。也幸虧我那年沒有太貪玩,所以也是安全地返回台北,沒有讓自己身陷險境,或求助無門。
古聖先賢曾說過:「慾壑難填」,便是指出慾望會像深谷溝壑那般,很難被填滿,慾望也像個無底洞一樣,永無止盡,永遠填不滿。所以我們日常行事,應當謹慎為之。我們當好好謹慎省思自己的慾望,不論是在對於追逐名利、財色、權力慾望等的調伏上,我們都當如履薄冰般戒慎戒懼,謹言慎行,也才不枉費上天賜給我們這麼美好、這麼寶貴的生命與身體。
我們要學習尊眾生命,也要先從尊重自己的生命開始做起,所以就要好好自律,自我約束,千萬不要以上天賜予的寶貴生命與身體,來做傷害他人的事,否則到最後則會造成既損人又不利己的可怕結果。
就像雍正皇帝收錄於《悅心集》第四集中,無名氏作〈不知足〉詩所言般:
終日奔忙只為飢,才得溫飽又思衣;
衣食兩般皆足夠,房中缺少美嬌妻;
娶了嬌妻並美妾,又無田產作根基;
置下良田千萬頃,因無官職怕人欺;
三品四品還嫌小,一品二品仍覺低;
一日當朝為宰相,又想帝王做一回;
做得君王猶不足,還把長生不老期;
欲壑未滿夢未醒,一棺長蓋抱憾歸!
衣食兩般皆足夠,房中缺少美嬌妻;
娶了嬌妻並美妾,又無田產作根基;
置下良田千萬頃,因無官職怕人欺;
三品四品還嫌小,一品二品仍覺低;
一日當朝為宰相,又想帝王做一回;
做得君王猶不足,還把長生不老期;
欲壑未滿夢未醒,一棺長蓋抱憾歸!
夏荷舒展出污泥而不染(謝宗榮攝) |
人生不論壽命短長,走到生命盡頭時,終不免一棺長蓋,既然如此,又何須汲汲營營於一些蠅頭小利、拼命積攢財富而不惜傷天害理、或是利誘色誘而侵害人家、或是相互爭權奪利、或是互道短長、爭長論短、或是爭論我是他非、弄得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導致人人心有千千結,卻又無有智慧來解結。想想天地何其寬,人心卻何其小,常為些日常生活裡的芝麻綠豆小的事,吵鬧得喋喋不休,怒不可遏。真是何苦來哉!
當我也不小心陷入生活裡,為一些瑣事煩心時,真該再次提醒自己一下,終究一棺長蓋,何苦執著看不開!生命裡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我又何須為眼前的浮雲蔽月而煩心呢!我也得慶幸自己,就像當年前往台南領獎的被搭訕邀約,可能差點身陷險境,但冥冥中自有慈悲的神佛相佑,讓我沒有輕率答應,也幫我度過一次又一次的生命考驗與危機,而上天也會適時地給予獎勵來鼓舞我。所以我真的體會到,真誠地心懷感恩之心,人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慾壑難填與恨憾了!遠方的朋友們,可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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